美国“病毒猎手”竟被感染：与钟南山相交17年、两次帮中

老夫

本文转载自：世界华人周刊

ID：wcweekly

作者：令狐空

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伤感的事情，有位中国的老朋友也不幸确诊了新冠肺炎。他既是与钟南山相交17年的朋友，更曾经两次在暴风雨中协助中国抗击疫情。第一次“非典”爆发，在首批前往中国的援助飞机上只坐了3个人，他是领头者。第二次新冠爆发，美国把对华旅行警告提升到最高级别，他却再次跨洋逆行。他就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感染与免疫中心主任、传染病学专家——维尔特·伊恩·利普金，目前出现了咳嗽、低烧等轻微症状。这位出生于1952年的医学权威，在国际流行病学领域声名赫赫。在诊断、疫情应对和微生物发现方面，处于世界顶级的地位。每当疫情爆发的时候，他就会冲到最前线。比如北美1999年流行性脑炎，他带领团队最先确认了疫情的主要病原体西尼罗病毒。在30多年的从业经验中，他发现和鉴定了沙粒病毒、博纳病毒、布尼亚病毒等，共计800多个与人类、家禽或野生动物疾病相关的病毒。他也因此被权威科普杂志Discovery誉为“世界上最知名的病毒猎手”。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中国人向来对朋友肝胆相照，而这位朋友尤其可贵。早在2016年1月，他就获得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又在2019年，荣获了“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前者是中国为外籍科学家颁发的最高荣誉奖项，后者的分量也非同凡响。
这个让中国念念不忘的美国人，究竟为我们做了什么？
非典
时间拨回到2003年4月，正是“非典”疫情的高峰时期。那时的中国在疫情防控方面相对落后，恳请一些掌握顶尖技术的美国专家前来帮忙。但中方人员在美国连吃闭门羹，因为对方普遍对“非典”畏之如虎。美国专家们纷纷以各种理由拒绝，一些高校甚至不敢接待中国人。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例外，当他在纽约的宴会上接到邀请后，二话不说就表示同意。这个人，就是利普金教授。根据后来华人学者赵凤娴的回忆：“利普金教授是当场就答应的，他也马上就准备好的，就像一个战士冲向战场一样。”在答应邀请后，他说服了同事托马斯·布莱士一同飞往北京。临行前，两人的家属都哭着送别。谁都知道，此行万分凶险，电视上经常播报因疫情死亡的人员。他带着一个装满了口罩、鞋套和10000个SARS测试套件的箱子前往机场，发现747飞机上空前宽敞，居然只有3个人。除了他和同事外，还有一名《纽约时报》的记者。他成为第一位前往中国提供现场指导的外国专家。那时的北京在“非典”的冲击下空空荡荡，连故宫和天安门都一片寂静。中国也极其珍视利普金教授的到来，安排250名工作人员供其调遣。他捐出了随身携带的10000个检测试剂盒，并向接待人员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事，禁止在路边吐痰，因为吐痰会传播各种细菌。第二件事，来见你的医生和护士必须洗手。”结果，仅仅半个小时后，北京的路边就禁止吐痰，医院里也准备了充足的肥皂、水和纸巾。虽然中国的医疗条件并不先进，但中国的抗疫决心让他感动。随后他积级参加“中美SARS防治研讨会”，亲临深圳、香港等疫情重灾区指导示范，并邀请中方专家前往美国开展合作研究。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他认识了钟南山。两人深入交流、惺惺相惜，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共同为抗击疫情做贡献。后来，中国成功击退了“非典”。而这位外国友人，因为过度劳累，在返回纽约后患病隔离了两个月。由于他巨大的奉献，被国内赞誉为“中国人民的英雄”。
新冠
返回纽约后，他并没有忘记中国，那次疫情让他产生了浓厚的中国情结。从此以后，他对中国格外关照，每年都会为众多来自中国的医生培训，并多次访问中国进行学术交流。与此同时，他与众多单位展开科研合作。比如在他的推动下，成立了北京大学感染病研究中心；与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联合，组建了病毒发现联合实验室。他还为中国积级引进国际资源，法国巴斯德研究所原计划根本没有考虑中国，但在他的努力与推荐下，最后竟然建在了上海。可以说，利普金教授以一人之力，将中国传染病防治的水平提升到了新的台阶。也正因此，中国向他颁发了最重磅的奖项。转眼到了2020年，新冠疫情再度来势汹汹，这一次武汉成为了暴风眼。1月28日，武汉封城的第5天，正是疫情迅速蔓延，人心惶惶的时候。美国将对华旅行的警告提升到了最高级别，呼吁国民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旅行。但利普金却再次选择逆行，在29日晚抵达了广州。作为病毒专家，当看到疫情爆发的时候，他想的从来是冲到第一线。“我的使命是做我们最擅长、且几十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试图找到一些线索，获得病毒情报，如病毒从何处来，它是如何引起疾病的等等。”他原本计划与钟南山在30日的9点会面，但由于钟老接到了临时任务，利普金在早上6点就来到了钟老家的楼下等待。
随后，两个人一同乘车前往机场，他们利用送行和候机的时间进行了交谈。随后两人兵分两路，继续与专家和官员们一起探讨疫情。余光中说：“有客自远方来，眉间有远方的风雨。”我不知道他的眉间是否有风雨，但敢于冒着风雨前来支援的人，一定是条好汉。
正名
每一次灾难的降临，都少不了阴谋论，猜疑几乎是人类的天性。当新冠疫情爆发后，传出了“实验室病毒泄漏”“人工合成新病毒”的论调。再加上西方国家垄断了话语权，中国在国际上处于被动的不利局面。关键时刻，利普金等6位顶级传染病专家站出来为中国发声。他们通过病毒的基因序列，对照以往的病毒，在经过大量功能性和结构性的分析后，得出了病毒是自然进化的理论。“我和我的同事们认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种病毒是在武汉病毒研究所里制造的，或者是偶然释放的，我们认为它产生于自然界。”这篇文章先是发表在一个流行病学的论坛网站virological.org，随后又在3月18日正式发表于顶级学术期刊《自然-医学》。凭借着超强的技术性分析，这篇文章被赞誉为最专业的反驳。在一些西方媒体疯狂抹黑中国的时候，他又积级为中国正名：中国不仅信息透明，而且反应神速，医疗技术上也进步巨大。[blockquote]“信息透明是很关键的，这次，我们看到更多的信息和病例的公开。因为有了社交媒体和更快的测序技术，我们获取信息更快了。2003年，一组人昼夜不停地工作了一个多星期后才破解了非典病毒的基因序列。有了现代测序技术，我们破解相关数据的时间只要数个小时。”[/blockquote]他甚至一针见血地指出，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可能是二次传播，也许病毒在早些时候就已经扩散。不知道翻脸如婴儿的特朗普，在听到他的话后作何感想？在肯定中国疫情中的表现时，他还不忘在国际舞台上为中国拉票，希望有更多的科研团队参与到疫情的防控中，和中国一起共渡难关。《三傻大闹宝莱坞》中有句经典台词：“随着时间我们体会到，重要的不是你交了多少朋友，而是明白哪些朋友才是真的。”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上加难。
把盏如今，中国的疫情得到了有效防控，西方各国反而呈爆发状态。尤其是美国，确诊病例数节节攀升。不仅超过了意大利，还超过了中国，成为了新冠疫情最严重的国家。连68岁的利普金，也在3月24日公布了自己确诊的结果。更令人细思恐极的是，连利普金自己，也不能确定在哪感染。他在2月底就已经完成了回国的隔离，因此可以排除中国的原因。而一些美国人，仍然不把病毒放在心上，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扎堆狂欢。比如就在利普金公布确诊的同一天，肯塔基州一群年轻人搞了个“冠状病毒派对”，结果真的有一名男子在派对后染上了新冠病毒。利普金对此大声疾呼：“如果病毒能感染我，它就能感染任何人。”同时他多次为国民讲述防护的重要性：“要勤洗手，不需要用酒精洗手，简单的肥皂和水就好。不要用手碰你的脸。当你在一个人员稠密的地方时，戴口罩特别重要。”利普金更表达了自己的担忧，病毒是人类在地球上面临的最大风险。就像盖茨所说，未来的流行病是比核武器更大的威胁。因此，唯有合作才能共赢。“随着我们逐渐攻克了这一特定问题时，威胁还会继续，而且这种流行病将有更多。我们必须结成全球合作伙伴，共同加强对这些（流行病）的遏制。”虽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对中国有太多的傲慢与偏见。但在无国界的病毒面前，衷心期盼他们能够早日扫清余毒、重振雄风。至于利普金教授，我们都等着疫情全胜时，与您把盏言欢呢！山和山不会相逢，但人和人一定相遇。世间伟大的英雄，总是心怀对人类的普世大爱，不因种族产生偏见，不因国籍减弱仁心。年少时总好呼朋唤友，但步入社会后才发现，朋友宜删繁就简。那些无苛求强迫，无利益掺杂，像茶一样清香氤氲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送君一醉天山郭，正见夕阳海边落。感恩有您，带着像山一样崇高的灵魂，跨越了世间最辽阔的海洋。
此时此刻，肯定有无数中国人为您寄出祝福。希望这些祝福能快点跨越大洋，助力您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