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解放海南岛60周年。海南岛战役是1950年3月至5月攻占海南岛的一场战役,海南岛战役可以分为两个阶段。首先是从1950年3月5日开始,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我军分两批共4支先遣部队,在琼纵的接应下先后偷渡登陆成功,为迎接大部队强攻海南打下了坚实基础。然后从1950年4月16日傍晚6点30分左右,大部队强渡总攻正式打响,第一批登陆部队40军6个团,43军2个团同时启渡,在海南岛海口以西至临高角一带抢滩登陆成功。随着海南岛的解放,国共双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的战役了,故也称“大陆最后一仗”。 本文所谈的两个人物,既不是海南岛战役的主要领导人叶帅及“邓、赖、洪”;也不是攻岛的两支主力部队40军的韩先楚、解方,43军的李作鹏、张池明;更不是“琼纵”的冯白驹等。上述人物名气大,知者众,本文暂且不表。而是谈谈另外两个人物,一个是黄长轩,一个是宁贤文。 一、有关黄长轩的若干情况。 在海南岛临高角解放海南纪念园中,有一座颇为气势的花岗岩墓坟及墓碑,墓侧有一块红色大理石上镌刻有黄长轩烈士简介,铭文如下:黄长轩,一九一六年出生,系河南省新县城关镇人,中国共产党党员。一九三0年参加革命工作,一九三一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历任红军排长、连长、政治指导员、营教导员等职,一九三五年随红军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二十八团团长,曾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解放战争时期,历任辽东军区教导团团长、四野三纵九师参谋长、嫩江省委军事部部长、四十军一一九师副师长。参加大小战役、战斗无数,较著名的战役有:红军时期的黄安等战役;抗日战争时期的百团大战等战役;解放战争时期先后参加了辽河战役、吉奉线战役、四保临江战役及攻四平等重大战役。一九五0年四月十七日,在解放海南岛战役临高角战斗中光荣牺牲。 黄长轩作为四方面军的老红军,从参加土地革命直到解放战争,一共受伤7次,其中两次是重伤。海南岛战役前,黄已调到湖南军区工作,自己主动要求参加渡海作战,任119师副师长还不满四个月。黄在17日凌晨带领部队向纵深展开时,不幸被炸弹击中牺牲。时年36岁,为解放海南岛战役中牺牲的我军职务最高的指挥员。 他一生身经百战,屡建功勋。解放战争四保临江战斗是他战斗岁月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1947年2月,四保临江战斗打响后,时任32团团长的他,奉命坚守四方顶子阵地。五天五夜呀,在零下40度的情况下,他带领全团战士打败了敌人一次次的进攻,保住阵地寸土未失,战斗中敌人的一颗子弹穿透他的面部,打掉了他的一颗牙齿,他也不下火线,当胜利到来的时候,他风趣地说:“消灭敌人一个营,脸上增了一酒窝,我可是双喜临门啦!”。 黄长轩有一独生子名叫黄世星,现在河南省郑州市,今年61岁已退休在家。黄长轩牺牲时他才半岁多,当时他和母亲住在桂林的部队留守处。长大之后才知道父亲的生平事迹。 2、黄长轩是如何牺牲的。 关于黄长轩是如何牺牲的细节,本人看到有以下几种说法。 一个是当年琼崖纵队第一总队第七团三连连长符莹老人的介绍:“1950年4月16日晚,在40军军长韩先楚、副军长解方的指挥下,119师师长徐国夫、副师长黄长轩带领4个团,在雷州半岛灯楼角一带海岸扬帆起渡,在海上冲破了国民党军队的严密封锁,在临高角抢滩登陆成功,夺取了临高角纵深20多公里的阵地。次日凌晨,黄长轩到医疗所探望伤员和慰问当地群众时,敌机突然袭击医疗所,在指挥伤员掩蔽和转移中,结果腿部被敌机扫射中弹。由于渡海时医疗器械被海水浸泡生锈不能使用,流血过多又不能及时输血,两天后,黄长轩光荣牺牲,年仅36岁。” 一个是黄长轩之子黄世星所述: “当时父亲受伤的大腿大动脉流血不止,而部队正在打仗,渡海时医疗器械被海水浸泡生锈不能使用,流血过多又不能及时输血,父亲的血流了一天一夜,血都流干了……” 还有一个是为纪念海南解放60周年,2010年4月26日至5月1日在央视军事频道(CCTV—7)播出的6集文献纪录片《日出琼崖》。该片采访了时任119师师长徐国夫的夫人,已经80高龄的金铭:“黄师长跟(徐国夫)一起跑的,飞机扔炸弹,正好(黄长轩)跑到那去了,就给炸到了。(徐国夫)就在他后边趴下了,没咋的。黄副师长腿上大动脉打断了,流血,流血不止。针也没有,让海水都浸湿了,生锈了 紧接着该片画外音旁白介绍,“徐国夫用手捂住黄长轩大腿出血的两端,由于动脉断开,鲜血喷射出来,根本无法止住。黄长轩深知,兵贵神速。部队在此滞留一分钟,都是致命的危险。他对徐国夫说:“师长,任务紧急,你马上带部队走。” 徐国夫狠命地捋了一把头发,命令道:“留下一个连,准备给副师长输血。
黄长轩紧拉一把徐国夫的手,艰难地说:“消灭敌人要紧,不要留人了。
由于任务紧急,徐国夫无法再耽搁下去,于是狠狠握了握黄长轩的手,就此告别。没想到,竟是永别。由于伤势过重,两天后,黄长轩终于停止了呼吸。
3、黄长轩墓葬的变迁。 黄长轩牺牲后,他的墓本来葬在临城往临高角的路边,离临高县城大约6公里的龙门村附近一个土地庙旁。这个烈士墓群有13个低矮的土坟一个挨着一个呈一字排开,四周砌着一圈很矮的方石。正前方的墓碑上写着“十三烈士之墓”。 与他一起牺牲的还有另外12名指战员。 1970年11月,民政部门才把黄长轩墓迁到公路另一边距墓群约300米的这个位置,并立了墓碑。十三烈士墓碑也是在那时一起搞的,每年清明节民政部门都来给烈士扫墓。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墓,坟墓用水泥沙浆披挡,周围围着低矮的围墙。青石制成的墓碑上写着“黄长先烈士之墓”(以后黄生前战友、原武汉军区副司令员、时任40军119师师长徐国夫前来黄长轩墓吊唁时,指出“先”应为“轩”,并向有关部门提出要求修改碑名)。墓的四周被灌木丛及甘蔗地包围,墓的正前方和墓的右侧各有一个池塘。如果没有人指引,外人一般很难找到。 这次迁墓黄世星母子也前来祭拜,并参加了父亲的迁坟仪式。据他说,“他第一次到海南是在1970年11月,他陪母亲给父亲扫墓,当时,许世友是广州军区司令员,他们是搭许世友的专机飞来海南的,这是他第一次来海南祭拜父亲。” (原文如此,许世友当时为南京军区司令员,73年底才调任广州) 为了纪念解放海南渡海登陆战这一壮举,1995年由共青团省委发起,全省人民共同捐资520万元,各级政府共建,在临高角登陆点兴建了解放海南纪念园。纪念园的兴建得到了时任中央宣传部部长丁关根的大力支持,拨款100万元用于纪念园的建设。现在看到的黄长轩烈士墓及“临高角登陆战烈士陵园”是2005年在解放海南纪念园中新建的。 值得一提的是,一是黄长轩本来是可以不南下的。二是黄长轩本来是可以不死的。 东北解放后,考虑到黄多次负伤的身体状况,上级已经将他调离野战部队,担任嫩江省军事部长,当时部队有意让他留在东北,但四野南下时,黄坚决要求随大军南下,将革命进行到底。 在参加渡海作战解放海南岛战役之前,黄已经调任湖南军区某军分区副司令员,调令都已经下了。在赴任之前,黄抽空回到阔别18年的家乡。黄只在家里住了3天,当得知要打海南的参战部队正是自己所在的老部队时,他按捺不住,毅然发电报请求归队参战。就这样,黄又回到了40军。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黄长轩在20年的枪林弹雨中未曾倒下,却在胜利的黎明前夜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每念及此,令人唏嘘不已,深感叹惜。 附本网黄长轩简历: 黄长轩,1914年生,河南省新县新集镇人。1931年参加红军,1932年秋随红四方面军撤离鄂豫皖根据地,转战川陕途中,加入共青团,1933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先后任红二十八团排长、连长。1937年随部赴晋冀鲁豫抗日前线。1942年5月被选送到延安中央党校学习。1945年4月学习结束,转赴东北。1946年2月任辽东军区教导团团长,率部参加了辽河战役。次年2月,又率所部三纵八师三十二团,参加了三保临江的战斗,担任坚守四方顶子阵地的任务。在临江保卫战中,四方顶子是敌我双方必争之地,他率领全团,冒着零下40多度的严寒,在冰天雪地里,固守四方顶子,顽强地坚持9个昼夜,击退了数倍之敌一次次疯狂进攻,为夺取整个战役的胜利作出突出贡献。1948年5月任东北野战军第三纵九师参谋长。1948年至1949年,率部参加了著名的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之后,又率部随大军南下,渡过长江,一直打到琼州海峡。1950年1月任第四野战军第四十军一一九师副师长,参加了解放海南岛战役。为了适应海上作战需要,他白天在指挥所处理军务,夜晚到海上练习游泳,识方向、探水位、学习扬帆摇浆以及海上战术,迅速熟悉了海上作战规律。1950年4月16日,解放海南岛战役开始,黄长轩指挥第二梯队于次日晨在海南岛登陆。登陆后,他即赴临时前线医疗所看望伤员,途中遇敌轰炸,不幸以身殉职。 二、有关宁贤文的若干情况。
在权威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帅名录》中,宁贤文入党、任职和授衔之前均有个“曾”字,表明他受过党纪、军纪处分。但是截止目前为止,就本人所看到的关于宁贤文究竟犯何错误都是闪烁其词,以具体原因不详一笔带过。从这个“曾”字,表明他曾受到严厉处理(即开除党籍、剥夺军籍,降级退养)。 尽管几十年直至现在还未见到公之于众的权威说法,但从本人知道的一些情况,有三点是似乎可以明确的。 1、宁贤文为何与少将失之交臂。 东北解放战争中,120师师长宁贤文,与118师师长邓岳、119师师长徐国夫,号称“40军三大金刚”,敌军则称他们是“40军的三大活阎王”。在这“三大金刚”中,当年宁是晋升更快,职务更高的,在南下海南和入朝时,他都是军参谋长,而邓徐两人还是师长。55年邓、徐皆授少将,而“三大金刚”领先者宁却原地踏步只授大校,这是什么原因呢?
据张正隆著《战将韩先楚》,该书对宁贤文的情况有所披露:南下广东时“厉兵秣马雷州半岛,面对滔滔大海,谁都明白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战了,思想问题也一下子尖锐、突出起来。” 这种想法战士有,干部也有。“一天晚上,郑需凡听到外边有人喊叫,赶紧跑出去,见是40军参谋长坐在地上,抱着脚说是特务把他打伤了。光光的沙滩,亮亮的月亮,哪里有个特务的影儿呀?保卫部长找参谋长的警卫员谈话,警卫员说我可以保证首长不被特务打伤,可我不能保证首长自已打伤自已----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拿石头砸自已的脚呀? “听说宁贤文自伤,他(指韩先楚,引者注)不大相信。查实后,他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这次自伤事件对宁55年授衔应有影响,纵观四野3纵他的战友基本上55年授予少将。从宁的简历看,抗美援朝回国后担任过汉口高级防空学校校长,湖南省公安总队总队长兼政治委员。建国以后职务一直未见升迁,始终徘徊在正师职级之间。无庸讳言,肯定对他以后的升迁是有负面作用的,这从两点可以看出,一是五、六年级别未动,二是55年授衔未授少将。可以认为他为那次自伤是付出了代价的。但他能在62年又获晋升少将,表明此事对他只是产生过一些消极因素,但并未导致“曾”的结果。 宁贤文后来受严厉处分,应另有他因,并不是取决于自伤这件事。 关于这次自伤有两种说法,一个自伤是自已有意为之,一个自伤是纯属误伤。究竟是那一种,各有说法。按张正隆的说法是属于前者,也有不同说法认为是后者。例如“关于自伤的事情,据宁将军自己或者身边的知情人说,其真正的原因是宁将军当时有一支非常漂亮的美国小手枪,在私下玩弄的时候,走火打伤了 另外究竟自伤伤在何处,也有两种说法。一个是伤了脚,如是张正隆所述。一个是伤了手,“宁将军手枪走火,伤的是手指,有一个手指比正常的短一截,自伤脚应该是误传 2、宁贤文真正受累是犯过第二次错误。
如果说海南岛之役自伤是宁的第一次错误,那么宁在62年又获晋升少将,(同批被授8人皆为公安部队系统的,有几人均为省公安总队总队长或政委)。表明第二次错误应是62年以后的事。也就是说是这次犯错误才是真正致使他被严厉处理。 关于第二次错误的原因,一般所见都是泛泛而谈,是由于个人生活方面的问题所致。就本人所了解的情况,一是宁贤文秘书之子曾经说道,“60年代,解放军著名将领王近山的“作风问题”让毛领袖大怒,下令全国严查类似事情。我们的宁将军此时正好也头脑发热,犯了类似错误。其实他夫人也是一位老革命,为人正直,不过在相夫教子,处理家务方面的确不算擅长(小时候每次父母带我去看望她,都是我妈做饭)。所以另外一位女同志唤起了宁将军的情感……后来结果是宁将军与夫人离婚,自己转业回湖北老家。 二是有人向韩先楚夫人刘芷求证当年第40军军参谋长宁贤文,为逃避解放海南岛的渡海战争而用石头砸脚自残的事情,韩夫人说确有其事,宁的太太是很漂亮的资本家小姐,是她威胁自己的丈夫,不让他上战场。并且回忆了宁太太的一个细节:皮鞋脏了,她扯下自己颈上的白围脖擦…… 以上两种说法都涉及到宁的夫人,如此宁两度出事,似乎和夫人都有点关系。 3、宁贤文晚年的待遇境况。 宁的晚年在家乡大悟还是颇受尊重的,而且恢复了某种待遇。这可从下面三点端倪可察。
一是,大悟一中网站曾有报道,“居住在大悟的老红军吴大成、王正国、宁贤文等在县委领导的陪同下经常来校看望师生,勉励他们勤教勤学。”这表明宁贤文晚年在当地还是积极参与了一些社会活动和公益事务,在当地也是个名人。 二是,据孝感市人民政府门户网站记载,宁贤文曾在1980年12月至1982年7月,担任过顾问一职。这个当时孝感地区唯一的顾问,应该是80年代初为他专门设置的一个职务,这虽然是个挂名的虚职,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这表明80年代初确实是在某种程度上,官方为他恢复了一些名誉及待遇。
三是,2007年大悟县委、县政府根据红军亲属和人民群众“规范红军陵墓管理”的多年要求和愿望,在鄂豫边区革命烈士陵园东侧集中修缮了红军墓园。其中有聂凤智、吴林焕、伍瑞卿、田厚义、宁贤文等老将军和著名烈士张文津、吴祖贻、毛楚雄等等40多位已故老红军和革命英烈安息在红军墓园内。这也表明是组织上对他老红军身份地位是予以明确承认和“盖棺论定”的。
另外,本网xiangzhu会员也曾说道,“经询问大梧县党史办原老主任,宁贤文去世前在大梧县红军村居住了二十几年,八十年代初调整为地师级待遇,88年没有被授予红星功勋荣誉章。”该会员也说过“据了解,宁贤文是因为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被处理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尽管宁贤文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过失,并且为此也付出过高昂的代价。但逝者已矣,功过两分。最后再摘录张正隆关于如何看待“最后一战”生死观的两段话,本人认为还是说得比较中肯、比较实在的。 “每个人都有生存、活着的权力,军人却有所不同。‘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枪炮声中,明知是有去无回,也只能有进无退。但是,渴望以身许国,马革裹尸,乐于在最后一次战斗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的人,毕竟只是极少数,甚至只是军人的一种境界。因为军人也是人,过去脑袋挂在子弹袋上,打完这仗前面不知有多少仗等着,有时一天要打好几仗,生与死好像就隔层窗户纸。而今九死一生闯到这里,共和国已经诞生了,大陆大都解放了,马上就和平了,建设了,也要论功行赏受皇封了,这命是不是也就一下子沉甸甸地变得金贵起来了? “他们也勇敢过、英雄过,不然就不会走上这样的领导岗位。只是最后一战了,他们那伤痕累累的身上,不想再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了。他们在枪林弹雨中度过的时间太久了,在和平的曙光已经开始照燿世界的时候,更渴望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了。他们依然一身戎装,今后也可能长期生活在军中,但他们也开始并渴求一种更多的人的属性。而非军人的特征了。本来嘛,军人也是人,而且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军人。
附本网宁贤文简历:
宁贤文,1913年生,湖北大悟县人。1929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3年由共青团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军教导大队文书,独立师第3团连部文书,红四方面军交通大队排长,中共川陕省省委交通队队长。参加了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第1次至第4次反“围剿”4*争,西征转战,川陕革命根据地反三路围攻、反六路围攻和红四方面军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第129师随营学校科长,冀南军区教导大队队长,特务闭团长。参加了反“扫荡”斗争。解放战争时期,任东北野战军第3纵队8师师长。参加了辽沈、平津战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第40军参谋长,高级防空学校校长,湖南省公安总队总队长兼政治委员。1962年晋升少将军衔。1955年荣获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1988年获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1994年2月8日在大悟逝世。 顺带说一下,经查1988年获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名单中未见宁贤文,疑是钟贤文之误(钟贤文,江西籍老红军,曾任浙江省军区副司令员。55大校,64少将。获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二级红星功勋荣誉章名单中也未有见,应是本网简历有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