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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宁近期到底怎麽样(-)?与复旦大学物理系教师的座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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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4 14:43: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一个转贴。很有意思。
杨先生近年仍是公众人物,但似乎有那么一点娱乐的味道。“八二加二八”(有无一点宇称守恒?)一时传为搞笑的佳话。他不时也发表一些应景的话,对各种事情都来一个置评。似乎每次他一有动静,跟帖大多数可说是恶评如潮。人似乎都在问,廉颇老也,尚能饭否?
读了这篇记录,你来评价。


link: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395&do=blog&id=478261


  杨振宁先生与复旦大学物理系教师的座谈

             [sup]    [/sup]施郁[1][sup]  [/sup] 戴越[sup][/sup]
            (复旦大学物理系 上海 200433
 
2009年4月13、14日,杨振宁先生应邀访问复旦大学。13日上午,杨先生在物理楼与物理系教师进行了座谈。13日下午, 杨先生在光华楼东辅楼大报告厅作了题为“物理学的诱惑”的通俗演讲,由杨玉良校长主持。14日下午,杨先生又作了题为“Some recent progress in cold atom research”的学术报告,由郝柏林院士主持。在郝柏林院士建议下,将13日的座谈整理成本文。杨先生授权发表本文。
 
周磊: 刚才去了一下江湾新校区。
 
杨振宁: 刚才看了新校舍。我觉得这是复旦大学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我想北大跟清华看到的话必定很羡慕,因为不管你们开始搞这个新校舍有多少困难,再过二十年以后,就会认为这是非常正确而且非常重要的事。北大跟清华,尤其是北大,它那个地方太小,已经没有办法。我并没懂他们为什么不搞一个。他们要搞的话当然比较远一点,可是他们到六环以外我觉得是可以搞。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做这个事情。清华问题小一点,因为清华地方比较大。到你们的新校区去看看,我觉得很漂亮。再过二十年,交通方便了,就变成大家都觉得愿意搬到那地方去。
 
蒋最敏: 尊敬的杨振宁先生,各位老师,早上好。我首先代表物理系,对杨先生的来访表示热烈欢迎。杨先生好久好久没有到复旦大学物理系来访问了。我们都很想跟你面对面地交流,亲耳聆听你的一些教诲,得到鼓励,同时也分享你在科学研究中的一些经验。下面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物理系。[2]
 
蒋最敏: 下面就让我们珍惜这次机会,先请杨先生讲话,然后我们自由提问、交流。
 
杨振宁: 我先讲第一印象。原来复旦的物理系比我想象的小得多。这个在今天国内是不大普遍的。国内的大学经常有很多年的困扰,就是人太多。人太多的话,对于前途的发展有很多……你们现在全系教职员加起来才只有八十几个人,比我想象的小多了。我本来以为要接近两百人。我觉得今天中国的大学所处的情形在某些方面有点象美国的很多的大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因为希特勒帮一下忙,把很多优秀的犹太人都赶离开德国,所以美国大量地吸收这些人,十年之内美国忽然一下变成世界最重要的研究科学的地方。今天美国的问题很多,现在大陆出去在美国的三十几岁四十几岁的人做得非常好的人很多。所以我认为这些人里头很多的人在以后五年、八年之内他们在美国得不到tenure,我想就希望回来。你们这儿人少,如果能够得到教育部、上海市的支持的话,是有吸收的能力。那我想是一个很大的优点。假如你们人数已经很多的话,已经不容易再吸收人。我觉得人少对你们是非常占便宜的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有这个感觉。
 
王迅: 根据我们承担的教学和科研的工作量,学校应该给我们的人数大概是一百五。我们只有八十几。所以我们要进人,学校绝对是放行的,不会说人多。而且学校还觉得你这个体量要大一点。杨先生要是遇到优秀的人才,告诉他们复旦物理系有一半的位置空在那里。当然我们不会去招到一百五十个人。所以确实你讲的,就是我们机会很多。
 
杨振宁: 事实上,我七一年来第一次回国访问。七一年我恐怕没到复旦来。七一年那个时候很乱。接待我的人问我要看见什么人,我说我要想看见苏步青先生。所以他们把苏先生(苏先生那时候是不是在江南造船厂还是什么地方)请回来。我不觉得我到复旦的校址来。可是以后,我不记得是七二还是七三还是七四,我到这儿来。 尤其是七四开始,因为我说我现在希望找一些念物理跟念几何的人跟我合作,所以就找了谷超豪、夏道行、孙鑫、李大潜、忻元龙……多半是数学系的,有几个物理系的。结果我们恐怕合作了三年。所以七十年代我到复旦来的次数很多。八十年代以后,我爸爸不在了,我妈妈搬到香港去,我以后到上海来得就比较少了。
 
施郁: 您九六年来这里做过一个杨武之论坛。
 
杨振宁: 那你们招取研究生是不是成绩还不坏,在全国的范围之内?
 
蒋最敏: 应该说还是有很强竞争压力,还算不错,但是其他高校也是很有竞争力,因为我们的本科生也不多。象科大,有三百多本科生,所以它出来的研究生的选择余地就要比我们多。
 
杨振宁: 你们本科生跟研究生的数目是学校自己限制的,还是有别的原因有一个数目限制?
 
蒋最敏: 本科生数目是学校有限制,但是适当调一下也可以的,现在是每一年招一百人左右,九十多。
 
杨振宁: 我想复旦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因为上海现在发展得很快,我想一个年轻人回国没问题最希望去的地方是上海或者是北京,所以在这点上你们也占了优点。比如说一个人要想被吸收去合肥科技大跟上海比的话我想多半的人会选择上海。
 
孙鑫: 上海现在引进人才成本比较高,房子、车子等等花费比较大,所以安家要安到上海成本相当高。
 
周磊: 最近几年好像看到从整个物理的地方对海外人才的吸引来讲的话,好像复旦物理系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一个上海的地方好,本身我们这边体制还是比较有利于年轻人能够融进来。
 
杨振宁: 而且光源对于上海的学校也增加了很多吸引。
 
蒋最敏: 上个礼拜五我们就讨论了三位引进人才,教授大会讨论了。
 
周磊: 最近我们也努力地想要recruit新的faculty
 
蒋最敏: 我请问一个问题,就是作为一个研究性或者综合性大学的物理系,在学科设置方面,你觉得哪些方面相对要注重一点?
 
杨振宁: 假如你们没有看过有一本书的话,我建议你们去看下子。我觉得这书的名子大概叫做I remember,这书的作者是叫做Abraham Flexner Abraham FlexnerPrinceton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第一任的所长,这是他的回忆录。它里头我觉得最值得大家注意的就是, 1929年,美国的stock marketcrash以前,有一家有钱的人,叫做Bamberger,跟他的妹妹,不知道什么缘故,在1929年秋天以前半年,他们把他们的财产卖掉了。所以在crash的时候,他们有很多的现款。在crash时有现款是最占便宜的事情。然后呢,他们就找了Flexner,说是要想设立一个研究所,要请Flexner做所长。Flexner当时已经退休了。By the wayFlexner也是帮助Rockfeller Foundation创建协和医院的。他在一九一几年、一九二零年左右到北京来,创建了亚洲第一个近代医学研究机构。他到三零年的时候已经退休了。可是Bamberger他们说:我们愿意捐五百万美元,可是有个条件,得要你出来做所长。”所以他就同意了。所以他就是第一任所长。他做了所长以后呢,在他的自传上说,五百万是很多钱,不过不足以设立一个整个的大学,所以必须要选择科目。然后他就第二个问题说,选择哪些科目呢。他说,他想了一下以后,觉得不能够从这个问题出发,要问: “我能够找着什么人; 假如我能找着一个人,这个人是做得非常好 的人,愿意来,而他的领域是某某领域,那么我就创建这个领域。”所以这是他的原则。我想这个也是回答你刚才这个问题。如果你说: “我现在要创建lasers。”这当然是一种办法。不过他的办法是,他说: “我去找一找谁愿意来我们这儿,这个人做什么,我们将来就环绕着这个人设立这领域。”他结果做得很聪明。他的第一个appointmentEinstein,所以以后就创建了理论物理在Institute的传统。他的第二个、第三个appointmentsVeblenHermann Weyl,所以数学就变成它的大的领域。我认为这个是所有主持一个学术单位发展的时候,需要向什么方向注意的,非常好的一个。所以假如今天复旦如果能够从年轻人里头找着一个(或者不一定,因为现在三十岁四十岁,刚才我讲了,有很多人可能复旦能够吸收回来,我想还有年纪大的人,年纪大的人吸收回来,他的问题跟年轻人是不一样的,不过有不同的好处),我想如果能找着一个做得很成功的人,你们跟他接触了以后他愿意来,那我想这就是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在清华呢,你们晓得清华有一个物理系,清华的物理系现在的规模,我想比你们已经大了。物理系的系主任我很熟,朱邦芬。从十年以前呢,清华的校长找我帮他们搞一个高等研究中心。这高等研究中心非常小,高等研究中心一个当初开始就做得比较聪明的事情,是因为我帮高等研究中心搞了两个基金会,一个在美国,一个在香港,捐了一些钱。捐的这些钱对于高等研究中心跟清华找新的人有很多方便的地方。高等研究中心现在人很少,事实上只有:一个是姚期智,大家知道,他是搞computer theory;王小云,是搞密码学,她跟姚期智搞的方向不一样,王小云大家晓得是非常成功的一位,她把国际上密码signature的问题搞了十几年,她把它给解决了;另外一个full professor,就是除了聂华桐跟我以外,还有一个full professor是翁征宇,你们很多人认识。
 
杨振宁: 我想现在能够发展新的领域。比如说你们不是也有医学院么,我想跟医药、医用器材发生兴趣的物理学,这个我想是大有发展。事实上我不知道全中国有任何一个学校或研究所,专门是向这个方向上注意的。我可以举个例子。我现在耳朵不好,所以戴着助听器。助听器,现在因为我自己戴这个,所以我知道得比较清楚,大概每两年就有新的东西出来。这个是高科技,而不是一个……他现在所需要的,主要的是一些计算机跟这个……其实基本上就是chips的问题。可是,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我第一次戴这个的时候,是六、七年以前。后来就已经换过好几次了。在美国换的时候,他都有这么一个。他给你不同的频率的声音,看你的反应,他就知道某一个band里头你的正常的本领小了,他就给你调一下子。 我现在这个是十二个bands。他把整个frequency bands变成十二个,每一个band里头要调高矮,他给你做。可是他还做了一件事情,他跟我说:“我念一个音,你重复。”就开始念: BDLA。”他为什么这样做呢?后来我问他。他说: “因为你的耳朵出了问题,它不止是frequency response 有的需要调整,还有对于某一个consonant,某一个vowel灵敏度不够。”所以他就通过这个就可以把灵敏度他可以调整。这个我在美国做过两个地方,都做这个。结果到香港去,他们不做这个。我就懂这是什么缘故了,是中国还没人研究过这个。中文的发音,跟英文的发音是不一样的,那么你需要有人来研究,中文的发音里头,怎么样子的consonant,怎么样的vowel,容易对于耳朵有毛病的人发生困难。中国既然还没人做这个,所以他就不做这个test,所以做这个test都是我所知道的是在英文的地方。换一句话说,我就觉得假如有一组人是来研究中文发音里头什么样子容易对耳朵不好的人发生困难,然后再用软件、用chips把它给纠正一下,这岂不是就是一个发展的方向。今天世界上用这个东西的人的数目是急速地成长,在香港跟北京,我相信这儿也有。世界最大的公司是Siemens,我想他里头专门有一组人来做这方面的研究。我想在国内假如有一个研究所或者有一个大学向这个方向上发展的话,这个我想是一个expanding field。总而言之,我就是觉得以后二十年、四十年用了二十世纪所发展出来的原则,用了新的技术能够做的方向很多,如果在这些方向里找着一些人做的话,这个我想是最容易发展的方向。
 
郝柏林: 杨先生,香港中文大学王士元,Bill Wang,他手下培养出来的人可能最快进入你说的领域。
 
杨振宁: 对,不过他研究的是语音学,换一句话说,他是不是也做一些practical的,我不知道。最近我跟这个Bill Wang常常谈谈。因为你知道前些年我曾经发表一篇文章被人批评得体无完肤,不过我不怕,因为我想我在物理里头做的工作人家批不倒,所以我不怕。前些年我有一篇文章上讲了,我觉得这些话其实很重要。尤其是也许像这种话,发生兴趣。我主要问,为什么世界上这些最重要的语言里头,基本上只有中文是单音的。所有的西方的语言,或者日本的语言,都不是monosyllabic,只有中文是monosyllabic,这一定有个道理。我的问题是这个道理是什么。我就大胆提出来,我说这个与易经有关系,因为我说,易经对于中国的整个文化的影响,从孔夫子就已经讲了,这个是没问题的,而在易经里头,它是把世界上的一些不管是人世的事物,还是自然界的事物,分类,分成八类,或者分成六十四类,然后每一类有一个卦,是一个字。所以呢,换一句话说,它整个思维的方法,是把世界上一切的事物分成六十四类,每一类有一个名字。看整个易经的精神,就是这样来的。这个是不是人类思维的方法之一呢?没问题,是思维的方法之一。这是很重要的。所以把这个变成影响整个文化的思维的重大的一点,这是没问题的。可是你如果很早就接受这个以后,你就知道,我想至少中国很早就有占卜了,占卜师就等于是宗教里头的巫,是影响非常之大的。他讲出来的话,是一个字的,是“乾”、“坤”——这个是有分量的。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因为中国在最早的时候,在商朝或者在夏朝的时候,就已经是占卜师占很重要的位置,而且占卜是把它分成类,每一个类是有一个音,是一个single symbol,这就使得中国后来的发展方向变成一个单音的。这个我跟Bill Wang谈过很多次,他未置可否。我还是得跟他继续谈一下。当然Bill Wang所做的东西又跟现在genetics研究人类学有密切的关系。那位专门研究人类起源的那位……
 
郝柏林:  金力。
 
杨振宁: 是在复旦吗?他是在哪个系?
 
郝柏林: 在复旦。
 
杨振宁: 他是在哪个系?
 
周磊: 生命科学院。
 
郝柏林: 现在做起副校长了。
 
杨振宁: 而且我知道他在跟吴新智打架。吴新智是一个院士,他跟我略微有点亲戚关系,八十多岁了。金跟Stanford的一位(我不认识这个人,是很有名的人,是一个很复杂的意大利名字,Luca Cavalli-Sforza,你一定知道这个人)他们研究出来的结果,认为所有的人类都是八万年前从非洲走出来的人的后裔。这个现在已经没有争端了,大家都认为这话是对的。还争端的地方是,原来在亚洲,中国本来有北京人,北京人是五十万年以前,八万年以前再走出来一些人,跟五十万年以前就有的原来这些人,是发生什么关系呢?根据金他们说呢,把原来的北京人消灭掉了。吴新智说是不可能。而且我问了吴新智: “你为什么说是不可能?”他说:“中国人有个特点,是我们大多数人的牙齿,都叫做铲形,”就是大概门牙有点弯,“这个是别的种族的人没有的一个特点,而北京人有这个特点。假如说是把北京人这些种族都灭掉的话,那我们现在的中国人为什么有这么多铲形的牙齿呢?”所以他们还在继续打架。我曾经请这位金教授到清华去给我们做一个报告,本来都约好了,后来有什么事情,这位金教授我到现在还没有看见[3]。他在复旦大概有个很大的研究的项目是吧。我想这对于复旦前途的发展有好的影响。我想,像王士元他所研究的这个领域,也是会有很重大的发展。
 
孙鑫: 我想请问杨先生一个关于爱因斯坦的问题。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他都是用的实变函数,他的研究工作没有牵涉复变数。他的理论非常漂亮,物理跟数学结合得非常完美,使大家陶醉了。但是他的范围都是实变函数的范围。所以杨先生,你们当时关于相变,是突破了实数的范围,跑到复变数上面去研究了,一下就看清楚了。在实变函数里没有奇点的,到了复变函数它就有奇点了。一取热力学极限,奇点跑到实轴上来,那就相变了。我看到你们的文章也提到,爱因斯坦看到这一点,他也很感兴趣,因为他平常不碰复数的,所以请你们去讨论交流了。所以我就想问一下,杨先生还记得吧,当时爱因斯坦对复变函数,他的总的概念,觉得这个东西只是奇怪,还是非用不可?在物理当中为什么他一直不用?
 
杨振宁: 是这样,我想孙鑫刚才讲的是一九五一年五二年李政道跟我写了一篇文章,这个文章把一个partition function,本来在统计力学里头是实数的,我们把它推广到复数空间,解决了当时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Einstein对这个问题发生兴趣,所以他就来找了李政道跟我去跟他谈了一个多钟头。不过那一个多钟头,当然我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我不觉得他特别注意的,是把实数推广到复变函数方面。我看了很多Einstein的文章。对于把实数变成复变函数的这个方向,我没有看见他发表过任何一个文章。这并不代表说是他反对它,只是他对这个领域,我自己的印象,没有特别去研究过。我对这个去研究过的,我写了一篇文章,是关于Schrödinger的,怎么起先不肯把i 这个square root of -1 引进到量子力学里头,最后花了好几个月的努力以后,最后才投降了,就把i写到Schrödinger方程式里头去。关于这个,我在有一篇文章里头,我认为这个可能还不是这个方向的最后。所以我一直觉得还要再推广。大家知道,从实数,先是有正的实数,后来有负的实数,这是一个重要的推广。然后后来有complex number,这又是一个推广。那么下一个推广呢,quaternionHamiltonquaternion的时候,他发现quaternion以后,就认为这个是最最重要的发现,所以他以后一生就专门研究这个,可是不太成功,所以后来被有些人嘲笑。可是我是一直觉得,恐怕最后基础物理学再发展的话,会了解到quaternion是在基础物理学有一个基本的位置。不过这怎么做法呢,我尝试过好些次,没写过什么文章,因为没出来什么真正有重要意义的文章。可是有人写了很多文章,大家晓得,有人写过一本书。
 
施郁: PrincetonStephen Adler
 
杨振宁: 我觉得那书没有正中要害,这里将来前途怎么样呢,我不知道。讲起这个来,我最近,因为我二十多年以前出版了一本书,叫做 Selected Papers with Commentary”,那个是一直到一九八〇年,现在快有三十年了,所以我最近正在要准备出一本新的书,叫做“Selected Papers with Commentary Continued”, 就是一九八一年以后。为了写这里头的commentary,我就查了一些从前的我所讲过的话、我所发表的文章,就发现在一九八二年,在Ericeconference上,那个时候,一九八二年在Erice有一个庆祝我六十岁生日的会议,Dirac去了。Dirac那时候八十岁。他事实上是八十二岁过去的,那次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参加一个国际性的讨论。在那个讨论里头呢,后来印出来的有一篇我的演讲,演讲完了以后有很长的一个讨论。讨论我看了,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我问了一下Dirac。我说: “你在一九三一年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Magnetic monopole就是那篇文章出来的,那篇文章还有好多别的东西,其中在开始,Dirac讲了:“理论物理的前途,甚至整个基础物理学前途的发展,有两个不同的可能性。一个是从实验引导出来的灵感,一个是从数学的结构的美所引导出来的灵感。”然后他说呢:“时间越来越过去的话,从实验引导出来的灵感要渐渐地退居不重要的位置,因为实验太困难了。所以将来物理学的灵感,最主要要从美的数学方面来。”所以我就问了Dirac一个问题,我说:“这是你三四十年以前的想法,你现在是不是还同意?”他说他还同意。那我说:“既然你同意,你觉得底下一个数学的美的灵感,是现在数学四个方向里头,哪个方向,你觉得最可能,代数、几何、分析跟topology?”他说是分析。这个后来就没再讨论了,只是我最近又看见了这个。其实我有一点觉得稀奇,因为我以为他要说是代数,因为他最重要的工作,relativistic equation,其实就是引进了四个anticommuting matrices,是从代数方向里来,他的早年关于Poisson Bracket的工作也是自代数考虑想出来的。不过他却说是analysis。我没有当时跟他再谈下去,后来也没看见他的什么文章里头讲,这个我不知道。讲起这个来,我介绍给大家新出的一本书,是Dirac的传,书的名子叫作……这是很新的一本书,前两天才有人寄了一本给我,如果你查“Dirac传”,你可以查到。Dirac曾经有过一个传,现在这个传要比那个详细得多。这个传我要特别……讲起这个,想起来,大家要去看的,它最后有一章讲了这么一个问题,他问Dirac是不是autisticAutistic中文叫什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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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11-10-5 15:46:15
哈哈,有意思。
刚摸了一下大门牙,真是弯的-没办法,如假包换的北京猿人了。
至于说是否西人的门牙是直的还是弯的,又不能逮住一个老美看他的牙口。如果你们的另一半是西人,回家想办法按住并扳开他们的嘴看看,是不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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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11-10-5 16:07:49
这个发现该得诺奖,很难的。

谢楼主让我们又知道我们自己多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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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6 10:2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楼(游客) 的帖子

有意思。据说汉人又分蒙古人种和马来人种。其区别在于其小脚趾的指甲盖一个是破的,一个是没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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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11-10-6 11:35:08
印第安人和老墨应该跟咱们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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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6 15: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4楼游客于2011-10-06 11:35发表的  :
印第安人和老墨应该跟咱们一样吧?



from iask.sina:

蒙古人种的划分 
[编辑本段] 
大多数中国人及周边一些国家的人群属于现代蒙古人种,可以分为五个亚种:现代蒙古族的种族类型属于蒙古人种中的北亚亚种,又称作西伯利亚亚种或大陆蒙古亚种,是蒙古人种中比较典型的代表,主要分布于中央亚细亚和西伯利亚等亚洲大陆的腹地。他们体质特征具有鲜明的特色:面部既高且宽,因此脸部显得很大,并且非常扁平;颅型多半比较低、宽,由很大的垂直颅面指数所反映出的低颅高面性质是该小人种的一个突出特征;鼻根一般比较低矮,鼻型略宽;眼眶比较高,内眦皱褶(蒙古眼)和上眼睑皱褶(单眼皮)等蒙古人种性状十分典型。其他的区域性蒙古人种类型包括:东亚亚种,主要分布于中国、日本和朝鲜等东亚地区;南亚亚种,主要分布于东南亚一带的印支半岛、马来半岛、印度尼西亚、菲律宾、泰国、缅甸等地;东北亚亚种,主要分布在亚洲大陆的东北角和美洲北部的阿拉斯加、格陵兰岛等极地附近地区,以因纽特人、阿留申人为其主要代表;美洲亚种,即印第安人的各个类型群,该人种广泛分布于南、北美洲大陆。这些人群在体质特征上虽然有一定差异,但都属于蒙古人种的范畴。我国目前居民的主要种族成分是蒙古人种中的东亚、北亚和南亚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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