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长不大”的中文学校（三）---关于校舍

老钱

“长不大”的ACCA中文学校（三）

关于校舍的问题

老钱

12/16/2011

最近的中心问题之一就是校舍的购买，关键就是地段。在这里安居乐业，养儿育女的人，到了孩子要上中文学校的时候，基本都是买了房子了。不一定人人都搞房地产，但是，来美生活这么多年，耳熟能详的房地产的基本口号：“Location！location！Location！/地点！地点！地点！”这是判断房地产投资对错的第一标准。那个“年资颇深”的老理事多年唠叨着的十年梦想：我们就是梦想着，有一个我们自己的校园，孩子们上课，家长们能在那里喝喝茶，打打牌，吹吹牛。。。可是，他现在会到那个主校园去喝茶，打牌，聊天吗？对这个房地产交易本身，我并不了解，我不来评价其对与错，利与弊。但是，有两点是基本原则，1）中文学校的财务应该是公开的，2）重大决策应该是通过家长大会来做的。关于财务，公共事务中的财务，应该是老老实实，有问必答，透明公开。做不到这一点，就肯定是毛里有病！不是数字有病，就是过程有病。

这个决策机制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我并不反对买校舍。但是，不能由几个人热衷买校舍的人来决定，就可以不听全校家长的意见。这个钱是从学生的学费里抠出来的，也包括学生已离开学校的家庭的钱。法理上，没有人可以不经过家长大会的同意而动用。没有经过家长大会的讨论和投票表决，而作出的决定，都是非法的。仅凭几个人意志来决定，二十年来数千家庭的学费结余的使用，是一种变相的腐败掠夺。只是，这个“沉默的大多数”没脾气，不参与，不关心，不会来追究而已。

只要去ACCA网站查一查每年的校长财务报告，就可以知道，这结余，主要都是从学费里积攒起来的。在我2006年六月中给出的最后一次财务总监的报告里，就列有CD近25万美金。全部是历年学费的结余。在这些人眼里，校长的的业绩就在于结余越多越好。此后2007年度财务报告，竟有结余$95,632.54!!! 令人发指！(见ACCA Newsletter72)。其实，家长是应该过问的，“怎么做预算的？”可是，家长不参与，不关心。

想要拥有自己的校舍，这本来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美好的出发点。可是，怎么筹钱，怎么管理一个基金，怎么选址，买成之后，将来怎么管理，一系列的问题，很复杂。一定会有各种主张。有分歧是很正常的。应该用民主协商，民主决策的方法来解决。在这个过程中，尊重全体家长的意志，由全体家长来投票决定。可是，由于个别不守规矩的人的愚蠢，意气用事，把一件好事搞成了一个帮派争斗。更糟糕的是，由此，拉帮结派，派生了此后绵延不断的派性恶斗。

为了买校舍，就要筹钱。钱从哪里来？中文学校的正常的，稳定可靠的最大来源就是学生的学费。这个学校的学费开销很简单，最主要的前四项开支：教师的工资是最大的，其次是教室清洁费（教堂没有收租金），然后就是配给每个教师的与教学相关的费用/Allowances，再然后是按学生人头配给的活动费用，还有其他。。。于是，急于筹钱买校舍的人，就在这头几项上打主意了。

他们散布，与美国各地其他中文学校相比，这个学校的教师工资太高了。这就弄得教师不开心，进而引起校长不高兴。老师工资这块太难动了，再蠢，再横，也难撬得动。不是不想动，只是太不得人心了。

教堂这一块，他不涨就是烧高香了。

就撬第三，第四块。因此，就在老师的报销费用上斤斤计较。当时，学校规定每个教师可以报销到六，七十美金，审批权是校长的。但是，她/他们对教师的报销，往往要反复纠缠，到了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地步。用一句乡下人生动的的粗话说，真叫“抠屁眼嗉指头”。校长关注的是教学。从而，就要爱护教师，保护教师的正当权利和积极性。这样就与校长发生矛盾。从而千方百计地限制校长，挚肘校长。这些人非常蛮憨，谁不顺着他们，谁就是敌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闹到，要狹诉讼校长。严重干扰了校长的教学管理工作。矛盾的发展，就是争夺校长的位置，人选。进而，就是争夺理事会。这必然就要，排斥异己，拉帮结派。甚至把那些头脑不健全，能吵能闹，有暴力倾向的人推进理事会。搅得理事会经常处于瘫痪状态。无中生有地制造了所谓“代表家长”和“代表教师”伪命题。一遇到矛盾，就以“代表家长”自居。这就是他们特别喜欢打广告：“家长管理的学校”的来由。

制造矛盾，激化矛盾。不讲规矩，不守章程。在这斗争中，结成帮派。有了帮派，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过说句实话，在其中的人，大部分都还是能看得清的。多年来，很多人厌倦了，都先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就是有那么几个“长青藤”，“不老松”，“牛皮癣”一直津津有味，孜孜不倦地乐此不疲。就又闹出一茬一茬的窝里斗，斗得不可开交。

比如说，同样是校长的权力问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一开头提到了，有一位能力较差的校长要开革一个能干泼辣，又不恭顺的副校长，在广大家长和教师中引起了强烈反对。当时的理事会应顺大家的要求过问了，并召开了学校历史上首创的全校听证。结果引发了这帮人的强烈对峙，“他是校长，他是CEO，按合同，他可以这么做，理事会不可以干涉校长的行政权利”。一年后，几乎是历史的重复，一位能干的校长对一个不守规矩而事事对着干，且连续做错事的副校长发了一个校务委员会通过的警告。这个警告又引发了海啸地震。同样是那伙人，“校长不可以这样做”，“她是学校元老，就是错了，我们也要保她”。当时的理事长刚刚才在年度庆典大会上高度评价这位校长，“L博士为我们中文学校树立了新的高度”；到了台下，得知了这个警告，立刻咬牙切齿地发狠，跟她比，他算个屁？我可以叫他什么都不是。那种疯狂蛮横，不讲是非，只讲帮派的狠劲，不由得让人想起著名迪斯尼动画片《Lion King》里的Hayina/豺狗。一群Hayina们呼啸而上。一会儿扑向东，一会儿扑向西，撕咬吞吃，其它善良的动物们，望风披靡，无可匹敌。令人毛骨耸然。没有原则，只有派性。

他们不是把精力时间花在搞好教学上，而是把智慧和精力多放在整人，搞窝里斗上了。整起人来，抓到一点小事就吹毛求疵，揪住不放，大做文章。恨不得往死里整，恨不得把反对她/他们的人整进监狱。可是，自己呢，粗枝大叶，做事大而划之，漫不经心。在这恶斗中，数次犯下严重财务错误。对自己的过错，从来不承认，不道歉。还要无理狡辩，还要撒谎，大闹理事会。

这些人的自身素质，把一件可以通过民主协商，和平解决的问题，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把一个原本应该能够整合，团结整个华人社区的大好事业，变成了一个把这个不大的大陆华人社区拆得七零八落，矛盾重重，斗得天昏地暗的一个祸根，大灾难。

所以，买校舍就逐渐变味了，转化为一些人的面子工程，一个帮派的颜面利益所在。不买下一个校舍，不把这点钱折腾掉，死不瞑目。不顾一切，不顾章程，不需要通过家长大会的批准，不顾专业人士，诚实的房产代理人的忠告良言，昏了头地一意孤行。怎么做出决定的？有人称颂之为“力排众议”。什么叫“力排众议”？毛老头子要出兵“抗美援朝”的决定，就是孤家寡人“力排众议”做出来的。


对于买校舍的主意本身，我并不反对。我非常担心是的，是否能管得好，运作的好。只用周末两日，五个周日怎么办？正规教育以外的，所有与教育有关的商业活动多半是周末性质的。那一种商业能够放弃周末的商机？怎么合理利用和充分利用是一个明显的难题。我们这些华人的才智是不成问题的。成问题的是行事作风，不守规矩。我无法想像，在没有多少利益的情况下，仅仅因为个人义气，面子，就能打得不可开交，斗到一地鸡毛。如果有了校舍，一个大资产，有了利益，那还不知要斗到何等惨烈的地步。真叫Rediculous！

所以，仅仅考虑到这种窝里斗，我就很怀疑这是一个明智之举。再加上，我们的几个校区分隔得那么远，校舍选在哪里好？显然是就在人数最多的北校附近是最好的。现实是好的地段，无法买得起。综合考虑价格，可能性，实用性，是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的。这个中文学校应该做一张地图，把目前所学生的家庭住址标上去，看看这个学中文的需求的分布。一目了然的就可以看出，校区应该怎样分布。

所以，即使有了一个校舍，又能解决多大问题呢？一个主校绝不可能代替四个分校。如果没有分校了，只有很少一部分家长决心很大，再远也要学中文的家庭才能坚持送孩子到主校来。就像当年，很少家庭能坚持开十几，甚至几十哩到Emory去学中文。另一方面，在我们华人同胞里蕴藏了极其深伟雄厚的办中文学校的意志，能力和人力。一旦一个北校形成，立刻呈爆炸性的发展。十四年前，第一个北校，迅速发展起来了，几成规模，好端端的被窝里斗斗流产了。不两年，很快就又形成今天的这一个北校。

因为学校距离远了，要求家长和学生都要花费大半天宝贵的周末时间来学中文，没用几个家庭能做到。可是，华人中的这种需求，像火山一样的吓人。无人能阻挡。这就是，Location，Location，Location！所以，一个校区无论如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买校舍不可能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另一方面呢，我们已经有了在教会和公立学校借用校舍的实践和经验；包括多次被教堂和公立学校赶出来的经验教训了。而且，现在美国全社会对学中文已经有了积极的认知和态度。美国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大熔炉，尊重，提倡多文化，这种大环境变得空前有利。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种有利气氛，如果我们是一个团结，和谐的社区，我们可以联合所有的华人组织，进而联合少数民族，拉丁人，犹太人，德国人，越南人，韩人，日人，。。。来推动主流教育系统，来达成一个全社会的共识和实践：公立学校的校舍应该在周末支持各少数民族的文化教育。甚至，整合起来，推动立法，实现全社会的资源共享和充分利用，极大利用。那么，我们将能排山倒海，创造历史，在国家层面上解决问题！既然文化大熔炉是美国的国体和国策，我们的这个要求不是非常正当合理的吗？这才是一个伟大的梦想！才是对中文教学的教室校舍的一个一劳永逸的，最好的解决方案。

回到现实来，这个校舍成了一个棘手问题，而且引发了我们社区的多年的严重的窝里斗，严重地破坏了社区的团结，和谐。老实说，这个校舍到底是买对了，还是买错了？做这个决定，是功还是过？也许那天就暴发了。Who Knows！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如果当初，做这个买校舍的决定是通过了全校家长的讨论，表决的，现在能怪谁呢？谁也怪不到。就像美国决定打伊拉克一样，两党都通过的。现在，缺少了这个程序，那么谁当家，谁做的决定，谁就要顶这个指责，谁就要挨骂！以后，如果发了，那么尾巴要翘的像孙悟空的尾巴那样，像寺庙的旗杆一样，不过是在后门；如果撑不到大发的那一天，而且亏大了，谁就要一辈子挨骂，当一辈子罪人，除非悄悄溜出亚城。

目前，和教堂，和公立学校搞好关系是这个学校的生命线。有远见的校长和理事会，都应该极其重视这个问题，花钱，花精力都是应该的。教育孩子，家长，爷爷奶奶们要遵守人家的规矩，不要乱窜，要学会低声说话，不要高声嚷嚷，维护清洁卫生，要自爱。这些正是我们华人的缺点，陋习。我们一边弘扬中华文化的同时，要一边接受别的文化里的先进的东西，改掉我们文化中的陋习糟粕。

顺便讲一下，学圣经的事。教会要为中文学校组织学圣经，同时也一再声明，绝不以此作为提供教室的交换条件，不捆绑，尊重华人自己的选择。教会是真诚的，这么多年来，是这样做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学圣经有没有好处呢？当年学校的几个头脑为了和教会关系，不得不带头送自己的孩子去圣经班。现在大家都羡慕陈园子家，儿子步女儿的后尘，又被哈佛提前录取了。让追求，崇尚藤校的虎妈虎爹们羡慕死了。可是，他们的儿女被哈佛录取的原因，不是死读书，他们读书当然是优秀的。但是，哈佛相中他们的是领导才能。这也正是陈家两口人品，眼光和培养孩子的独到之处。园子告诉我，她儿子说，正是当年圣经班给他打下的那点圣经基础，为他的Leadership/领导才能提供很大帮助。因为圣经是这个社会的文化基础。虎爹虎妈们应该也要加劲让孩子们学圣经了吧。这对爬藤是非同小可的重要喔。

（1/5/201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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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qi

读了，有启发。
管理层也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内部有分歧不奇怪，乔布斯都会被自己创办公司的理事会踢出。
关键是一个合理的游戏规则，以及团队集体的道德素质。任何人都不能靠大吵大闹来解决问题。

从本人过往对老钱的了解，到这篇帖子，我认为老钱本人大概是我认识的中国人里最喜欢斗人的人之一。他对两次校长与校务矛盾的描述，完全是一面之词，是站在明确的立场上的，就是：凡是与他那一派想法不一致的，就是豺狗，是帮派。看他描写的那样恶狠狠，让人不寒而栗，确实“令人毛骨耸然”，哪有一点善良动物的样子。

"把智慧和精力多放在整人，搞窝里斗上了。整起人来，抓到一点小事就吹毛求疵，揪住不放，大做文章。恨不得往死里整，恨不得把反对她/他们的人整进监狱。"老实说，写得很传神，但这恰恰是对老钱自己及一派的画像。

Lao Q的一面之词也好，还是他过往与现在的死敌也好，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不过本人跟你们都无瓜葛，完全是third eye来看，ACCA的理事会（包括PTA与校董）改革是时候了，在民主国家生活久了，习惯于看见正常民主游戏所产生的一代有一代的新领导人，而非一而再，再而三地竞选，当选。在位久了，就会起拳拳眷恋之心，尽管没有多大的油水可捞取，但至少可以在华人圈中造成一种呼风唤雨的虚荣与一番成就感，还有一些social fringe benefits, 这在窝外往往不易获得，如果不在根本上实施任期限制（包括届次限制，连选限制等）， 那么就无法从根本上祛除官本位作风，结朋党之风，更妄论摘下历史包袱和vested interests (包含感情的投资）。

在此提出自己的看法，不针对任何个人，而是就事论事。如果这些限制规则订立了，如果我本人竞选，也会受到它的制约。大家都这么玩，久而久之，每个人就会习而惯之。

就眼下而言，还是凝聚民意，集中力量把两个理事会的改革问题抛给大家，讨论校董的存废，任期限制等等问题。

说实话，从实际工作者的角度看，理事会和校务会保持一定的连续性是很必要的。美国国会议员有任期限制吗？

引用第5楼游客于2012-01-05 14:23发表的  :
说实话，从实际工作者的角度看，理事会和校务会保持一定的连续性是很必要的。美国国会议员有任期限制吗？

但是senators 抑或representatives都面临一个被选民选罢的命运，哪怕是连任多届的也难逃被淘汰的运命，尤其是到面临丑闻时。连续性可以运用制度来保障，而非用人来保障，人迟早要归天的，难道你主张变相终生制？关键是取决于民意，可以将这些可能触及灵魂的敏感议题用书面或电子形式发放给全体在校学生的家长，来检测一下舆论与民意，看有无必要进行这样改革。如果多数民意不主张改革，那么就按老样子继续运作；如果民意是主张改革，并对一些议题有共识，那么就应该顺应。

中文学校的理事也是选出来的，没人选任何人都得下台，我看不出有规定任期的必要。当然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可以去竞选理事，到时提出你的议案嘛。

“甚至把那些头脑不健全，能吵能闹，有暴力倾向的人推进理事会。搅得理事会经常处于瘫痪状态。”

“。。。我一开头提到了，有一位能力较差的校长要开革一个能干泼辣，又不恭顺的副校长，在广大家长和教师中引起了强烈反对。”


老钱厉害，骂人不用脏话。

比如说，同样是校长的权力问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一开头提到了，有一位能力较差的校长要开革一个能干泼辣，又不恭顺的副校长，在广大家长和教师中引起了强烈反对。当时的理事会应顺大家的要求过问了，并召开了学校历史上首创的全校听证。结果引发了这帮人的强烈对峙，“他是校长，他是CEO，按合同，他可以这么做，理事会不可以干涉校长的行政权利”。一年后，几乎是历史的重复，一位能干的校长对一个不守规矩而事事对着干，且连续做错事的副校长发了一个校务委员会通过的警告。这个警告又引发了海啸地震。同样是那伙人，“校长不可以这样做”，“她是学校元老，就是错了，我们也要保她”。当时的理事长刚刚才在年度庆典大会上高度评价这位校长，“L博士为我们中文学校树立了新的高度”；到了台下就立刻咬牙切齿地发狠，跟她比，他算个屁？我可以叫他什么都不是。那种疯狂蛮横，不讲是非，只讲帮派的狠劲，不由得让人想起著名迪斯尼动画片《Lion King》里的Hayina/豺狗。一群Hayina们呼啸而上。一会儿扑向东，一会儿扑向西，撕咬吞吃，其它善良的动物们，望风披靡，无可匹敌。令人毛骨耸然。没有原则，只有派性。

WHO IS 当时的理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