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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帖:乘長風永樂逍遙————悼深圳張福英(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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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6 23:26: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張福英,東北人,六十六歲去世

張福英,東北人,六十六歲去世



妳叫我眼睜睜聽到這消息,叫我眼睜睜想起妳,再眼睜睜忘卻妳,叫我如何能做到?

妳看,這世間如流水,車照常在路上開,人照常要進餐,天上一會兒陰,一陣兒又放晴,鄰裡的孩子還在投籃球,隔壁又請工人來油漆籬笆,而我,每天要忍看綠意漸濃,還要莫在人前無端的抹淚。

家裡面,是家裡面的生活,我照常要去買菜,燉點香菇雞,還要洗洗碗,買些雲片糕,中國城超市賣肉的櫃檯就一位老工人,嫌他自己一人大清早的忙,不肯再幫我將大塊切小了,我也忘了還要買煲湯的骨雜,和到底要買牛腩呢,還是牛百頁呢,隨著他老人家的不耐煩,我就自行離開便是了,無所謂投訴,無所謂服務態度怎樣怎樣,也許,我們該給他奉上處理食材的小費。老闆的要愛惜他,顧客也要照顧他,他是個老頭子了。發發脾氣多麼正常,幹活別太累著也是該的。老人家也不容易啊。

公司裡,我乾著活兒,眼淚就橫流下來了,思想縈繞,如痴如醉,經理喊我,將我從哀思中喚回這晴朗麗日,晴空也好,陰雲天兒也好,福英大姐,妳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緣何妳不能活在這人世,哪怕多麼艱辛、困苦,留得青山在呀,從此,人天永隔,妳叫我再到哪兒去看到妳的身影呢?妳略顯高大的身姿,妳樂呵呵、憨厚平和的樣子,我只有在夢中尋,只有在夢中尋了啊。

找不出個地兒,來給我哭的地兒,找不著。也找不著那個時間。可這刻在心上的痕,不是彩蝶的翅膀,是雲霄裡的嘆息,可惜妳失了性命!

妳知道麼,妳去了,我不是悲憤,我只是中夜思之,心頭積鬱不已,它們是怎樣的,奪去了妳那健康的生命?在天有之,妳一定要告訴我們哪。我們真的已經不能在人世相見了麼?那是真的麼?

福英大姐,美麗的人啊,妳在這裡,在我的心口,是我的傷,我好愧疚,我似乎看到了妳的消息,我卻可能想著,是家常便飯,總是要出來的,我居然忽視了邪惡,並且允許它存在;是我,沒有對的住我的朋友,在成年累月的殘酷環境中,我變的熟視無睹,我忘記了那來自大陸的消息,那字裡行間的艱辛和期待海外的援手的殷殷盼望!

曾受同樣冤苦的我,怎能忘記這冤苦,而真將自己混跡這茫茫人世呢?

我也不是自責,也不是裝樣給人看,我只是,不能忍受妳失去了生命。我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再也不能接受這類事情了,這類事再也不能發生了。

法輪功學員的軀體,柔軟堅強,卻完全不是給邪惡拿來作器官移植的活體供應,也根本不是給邪惡的電棍、毒藥毒針、皮鞭來施展淫威的;

法輪功學員的微笑,純真善良,平和堅忍,這微笑不代表要無聲的忍受強加給他們的不公,默然的忍受滔天罪惡的群體滅絕;

無以計數的法輪功學員的生命,在以國家名義來鎮壓的十四年歲月中,真心愛他們的、艱難在世的家人、親友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上天要給世人看這一封封的永遠發不出的家書麼,哪怕叫日記也好?親情、緣份、愛、人類情感、家族、血脈、姻親、衣食住行、文化,都被糟蹋的如同死灰!

張福英大姐,妳應是刻在我心上的最後一人。我不能忍受,也不堪忍受,這茫茫無法無天的罪惡,必受嚴懲!

無辜,多少無辜的生命,多少無辜的家庭,多少無辜的孩子,多少無辜的雙眼,多少無辜的一顆顆純良真善甚至羞怯的心,他們如何能夠忍受一十四年的持續,即便是以國家名義進行,亦可分清罪責誰擔?邪惡魁首是誰?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刻了。盜用國家名義的,該受審了。惡人,惡警,沒有一個可能逃的出。

非是仇恨的心罩住了它們使其不能脫身,蓋是萬民懇切的呼聲,渴盼天道回還,這日子,臨近了。
那全中國,企圖再施展黑手的,停住那罪惡之手罷,自作孽,豈可逃?天,饒不了它。

各省,各市,各級,不會漏掉一個,給別人多大的苦,自己只有償還。拿一個生命的一切來償還,也讓全天下的眼睛來看,這是讓天下善良舒心的時刻,罪惡得到相應的治懲,正義得以張,冤情得開解,全天下的良善感天謝地。


**** *** ***


念彼故人,揮袂經別,白雲間坦蕩,藹藹慈容,平凡一生驚天動地,轉回首前塵若夢,

乘長風永樂逍遙。



一三年三月十二日
癸巳年二月初一日







背景資料:廣東省深圳市福田區六旬法輪功學員張福英,二零一二年十一月因發放法輪功真相資料被警察劫持到深圳西麗洗腦班,期間被迫害出嚴重病症,全身浮腫,回家不到兩個月就含冤離世。



張福英生前文字:

張福英於二零一三年二月十八日被迫害致死,在整理遺物時發現她於二零零六年撰寫的一份揭露西麗洗腦班迫害的手稿,在此整理出來。



文/張福英

二零零五年三月二日,深圳610辦公室(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非法組織)以深圳福田街道辦公室的名義,打電話找我。是家人接的電話,電話裏頭問我在不在家。第二天上午當地片警就到我家,說了一會兒話,就打手機,李笑傑(原景田派出所副所長)、陳春風(原蓮花街道辦辦公室主任)等男男女女先後來到我家,有十個人,其中四個女的。這邊大家跟我說話,那邊幾個女的就在臥室裏翻東西,把師父的經文和真相資料翻出來了,我奪過來,後又被他們搶走。他們把我往門口堵。一個頭頭叫我和他們到一個地方交流去,說那裏有很多高手。我說不去,他們就往外推我,後來索性把我背上,一直從樓上背到下面的汽車上,車一直開到西麗洗腦班(當時不知道是甚麼地方,後來才知道)。

兩天後就有「幫教」(曾經學過法輪功,後因惡人各種手段「轉化」從而放棄信仰,並幫助惡人「轉化」其他堅定的大法弟子的人)在那裏給我做「轉化」,氣燄非常囂張,開始就問我懂不懂得修煉,說我沒有向內找,接著就直指大法和師父,篡改大法等,極盡誣蔑之能事。我當仁不讓的在理上回擊了他們,後來他們灰溜溜的走了。第二天我身體上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但還是有人來做「轉化」。一次幫教黃小燕過來說:「誰也別想出去,附近就有醫院。」意思是就算身體出現問題,也不可能回家。

一個多星期後,洗腦班的惡人不管我身體如何,還是把我弄到一個專門「轉化」的房間裏,開始了有計劃、有步驟的「轉化」。那裏有電視,有錄像,到處貼有邪惡的標語和公安部的幾個公告。裏邊事先坐好了幾個人,有男有女,都是幫教。他們對我說三道四,按照他們的安排,開始了大肆扭曲、攻擊師父、誣蔑大法的無所顧忌的行為。我不認同,他們就不讓我坐。叫我站著。有時我就坐在地上,他們便叫保安拉我,有時他們自己用拉扯的辦法妄圖動手。沒有幾天,他們便急不可耐的拿出事先打印好的「決裂書」(即放棄修煉,與大法決裂的保證書),幾個女的把著我的手,把筆塞到我手裏,她們拿著我的手簽名,我不從,極力掙脫,後來他們未搞成。他們還不死心,又拿來印油,拽著我的手按手印,我堅定不移,並求師父幫我,他們後來未搞成。事後我指出這種野蠻無理的行為,他們自己找台階下,說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力氣,說和我鬧著玩的。這都是藉口,有這樣鬧著玩的嗎?

他們看我不肯簽字,就從我拒絕簽字的那天起,我每天早上七點起床後就被逼著看詆毀大法的錄像,到了上班時間後就是幫教來搞,連吃飯時間都是在放那種錄像,一直到夜裏十二點才能回去睡覺。後來,他們又弄來佛教錄像,還在那一起念經,念完又唱佛教、基督教的歌曲,弄的人滿腦子都是那些音樂。這個方法看不行,他們就開始所謂的「攻堅」(即是以各種高壓心理戰術和體罰手段逼迫人放棄信仰),他們不斷弄來曾在洗腦班被「轉化」洗腦的學員,如李豔、葉會榮等,又不斷增加人手,有一天增加到十人,後來搞起車輪戰術,他們排了幾個班,晚上不讓我睡覺,他們輪換睡覺。惡人甚麼辦法都用,挨罵、被損那是家常便飯。一天晚上,有人拿來幾張紙和筆,叫我把一直在牆上貼著的公安部的通告、人大常委會的公告及民政部通告抄寫十遍。我說不抄,他們說不抄就不讓回去睡覺。這樣在那屋裏又過了四天四夜,第五天夜裏,一個女幫教打來洗腳水,說我腳腫了,給我燙燙腳,還說她們給我說情,讓我回去睡覺,作出關心同情的樣子,我明白這都是610那根繩上的一環而已,說到底,還是為了讓我放棄修煉。

這一招不成,他們允許我睡覺了,但還是每天七點起床後就去那裏,直到夜裏十二點,幫教一直輪班守著,播放誹謗大法的錄像帶,若「幫教」不在,就由保安放那些邪惡的錄像帶,為的是瓦解大法弟子的意志,讓大法弟子喪失正信。一個多月以後,「幫教」張全浩還在向我鼓譟「自焚」謊言,我想才不上他們的當呢!在中共邪黨這裏一切都是騙人的把戲,國際社會早就調查出來了,我就信明慧網。

沒過幾天,他們又使出一招,往我喝的水裏放藥。他們很得意,大概是想這回我完了。當時我一喝覺的味道不對,再喝還是不對,開始以為是我嗓子的事,發現不是,就不喝了,倒了。為此惡人還兇我。我也不知是甚麼藥,大概是想叫我糊塗吧,損害神經一類的藥物吧。為此至少有半個多月,我也沒喝他們的水,我喝的是廁所裏的自來水,他們也不知道。

此事未得逞後,一天科長曲紹德到我這,對著我的臉、耳朵一遍接著一遍的說法輪大法是×教,極盡侮辱之詞。還有一次周懷春校長發狂的指責我,說我是「踩著七千萬共產黨員的鮮血在追求圓滿」,顛倒黑白。我說我根本不聞政治,是惡黨發起的迫害,這場迫害必定失敗,我講清真相是在救他們。

這一切都不得逞,他們又換了一個「幫教」,聽說是做了多年幫教的老手。一次我家屬來探望,受不了惡人強加的心理壓力,把水果刀放到手腕上說是要割脈自殺,我說那是你自己幹的,不能怪罪給我,而且我們都是被冤枉的,他聽後就沒割。幫教乘機說:「你家人要從這欄杆上跳下去,你也不會管的。」幫教丁玉娟假惺惺的說,你家人脾氣真好,對你挺不錯。事實上,惡人就是想利用家人對我的不理解,同時引誘家人用自殘、自殺等行為方式脅迫我放棄信仰,而對外宣傳則是法輪功學員不顧家,不珍惜生命。而不明真相的人怎麼知道,並不是法輪功學員不顧家,而是惡黨發動的這場無理的迫害拆散了千千萬萬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

最後這次,惡人們把屋裏的東西都搬出去了,只留兩把椅子,沒有我坐的,他們說讓我站著,我一聽就坐在了地下,他們叫保安來拉我。保安隊長說,不行的話把她銬在窗子上,我沒理他。我想去廁所,他們說不行,你不站著就不能去廁所。惡人又安排了幾班倒,不讓我睡覺。幫教們用大白紙寫上誣蔑師父的話,誣蔑大法的話,好多張,放在我的臉上、身上、腿上,還把事先寫好的不煉功的「保證書」放在地上推給我,讓我簽字,不簽就罵我、整我。有一次,幫教王宏發打我頭、扯我的耳朵、抓我的頭髮、踢我的腳,幫教黃小燕用筆劃我。過一會換班了,幫教李海蓮威脅說:「你能熬過這三天,你就算過去了。」這裏不斷製造恐怖氣氛,為的就是從意志上徹底擊垮大法弟子。

西麗洗腦班是邪惡的黑窩,幫教田歌正把師父的名字寫在大白紙上,放在地下用腳惡狠狠的踩,嘴裏還說我看他報應。幫教小紅仗著她有音樂的才能,給學員寫歌,都是誣蔑大法的歌曲。還有幫教把師父的法像硬塞讓我們坐著,放在椅子上或者地上(因為我們有時坐在地上),不斷的侮辱大法,侮辱我們。幫教徐英,七十來歲,老謀深算,很多惡毒的壞點子都是他出的。

我被幫教弄得身心疲憊,將近半年後的一天,幫教偷偷把所謂的「保證書「放在書桌裏,六一零的人說讓我看看,讓我簽字。那時我已經被折騰得不太清醒了,糊裏糊塗間就簽了字,簽完後他們又拿來甚麼「決裂書「給我簽。簽字以後他們高興壞了,又說又笑又照相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簽完後的第三天,我意識到自己是違心簽的字,我聲明作廢,他們極力掩蓋不承認,這期間邪惡的610又安排了所謂的課程,目的是灌輸邪惡的東西和洗腦,過程中我感覺自己快崩潰了,那種恐怖高壓下簡直無法冷靜思考。我簽字以後,他們照樣安排洗腦和惡毒的「考驗「,比如叫我到未「轉化」學員那做工作,讓我勸他們放棄信仰。還教我出去後見到未「轉化」的學員要說些甚麼,並叫我做模擬表演。還說如果有法輪功學員給我打電話,不要理他們,甚至應該「轉化」他們,並向610彙報等等,還說有李洪志師父寫的新經文也不要看。那段時間裏,不但要求我背叛師父,還要講出認識的學員,為的是便於他們進一步的迫害。在我出來的前幾天,他們甚至還對我進行非法抄家,搜走了一切與大法有關的書籍與物品。

這個邪惡的洗腦班,不但採取各種手段讓我身心俱傷,而且還變著法子迫害我的家人,給他們洗腦,灌輸假惡醜的東西,甚至將誣蔑大法的書給他們看,煽動他們對大法的仇恨。

出來那天,在惡人的操縱與顛倒是非的花言巧語下,不明真相的家人給洗腦班送了錦旗和感謝信,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在那裏受到的是怎樣非人的折磨,那種被人強烈歧視的恥辱,以及身體上的損害,軟硬兼施,為的只是一句哪怕是違心的對「真、善、忍」宇宙大法的否定。洗腦班的頭頭鄧某某說「只要能‘轉化’了用甚麼辦法都可以」,這是多麼流氓的一句話!人權何在?而且,「轉化」到哪兒去呢?難道是好人「轉化」成壞人嗎?從洗腦班出來後,我的日子依然不得安寧,街道辦、關愛協會以及各級610人員多次來家騷擾,比如福田區610的劉平和鐘某都來過我家,所謂的「談話」「了解情況」,這對我家造成了很大的干擾。

在此正告所有迫害過大法弟子和還在迫害大法弟子的人,請不要為了自己眼前一點利益而喪失了良心,棄惡從善,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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