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驰骋在德国大路上

清风青柳

二  驰骋在德国大路上
                                                                                                            清风青柳
         儿子小时候就喜欢车啊枪的，一次，因要参加幼儿园故事比赛，到百货公司去买衣服，他忽然看到一辆玩具车，就决定不要穿新衣服了。态度十分坚决，我说，再加上每天多练20分钟琴，他点头同意，之后履行诺言，说到做到。然而后来他长大真格的开车，我却并不知道是怎么学会的，只晓得是他爹亲授的，还应该完全是推行了短，频，快攻略，三下五除二就一举拿下。
         那时，是进入高中最后的一年，他爹回到美国，就忙里偷闲，见缝插针的带他去高中停车场，练习开车，但每次时间都不会长。因为断断续续，儿子更加心急，老公说他恨不得学车的当天就自己上路。我明白他迫切的心情，那时妹妹尚小，他和同学的活动因为我不能接送而受到影响。糟糕的是，那时我从没有陪他练习过开车，甚至没有看他如何学习开车，不过考路考拿驾照，是我带着他去的，记得拿到驾照时，他兴奋得两眼发光，一蹦三尺高，''哈哈哈，我终于有脚了''。简直就像个有腿疾的人，看见自己重新长出了新肢。
      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他喜欢开快车，开车第一年，就吃了三张超速罚款单，一次小事故，是他追了尾。这些罚款自然一次次非常高效的教育着他。以后数年时间磨练，终于没有了初开车时候的冲动，但是我猜想，他不开快，恐怕是不想被罚款。思想深处并没有被革命被洗涤。
      这次计划到德国租车，明而确之我们要自己开，而且要到德国高速公路上去开车，我的心早早就抑制不住地有些担忧，德国高速公路上没有限速，任凭你想要开多快？我一直难以想象，大赛车运动？哪那能呢，德国总不会多是老人吧，年轻人那不要太爽性子，没有限速的结果，人人飙车，那不全乱套了吗？那危险系数得要有多大啊。自信咱美国的高速公路，长宽坦平，质量也应该不差，有那一路段敢放开任你飞驰，派那么多警察监视，围追堵截，还常常抓不完呢，有时，出门一趟，就看到至少一个，或者两三个超速而被警察罚款的车。洛杉矶警察飞车120英哩抓人，我一想到他们竟然开如此之快，觉得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尽管他们会闪着刺眼的开道警灯，还是心生佩服。
      现在， 虽然儿子的驾车技术确实已经更加熟练，在德国慕尼黑取到车的那一刻，我心里头还是真有点打鼓了，所以无论如何坚持要让爸爸来开，尽管刚下来早班飞机，老爸看上去满脸疲惫，儿子年轻力盛，依然精神饱满，气朗神清。
          那天，大概因为早，高速公路行驶的车不算多，我们先在机场周围的公路上开了几圈，老爸说，“要不我们先找个餐厅小吃店，吃点早餐，孩子们恐怕有些饿了。” “别，我们大家都坚持坚持，这儿高速不知会有多快哪，一会上班的车一多，我们恐怕都冲不上高速路了。”我从背包里拿出巧克力糖，一人扮了一块，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冲上了德国的高速公路。很快，我们就适应了飞奔的车速，儿子在一旁不时提醒着，'爸，超车要换右边一道再超上去''，''爸，我们车后不远处，开来一辆快车，我们换一道让他过去吧''。再一会时间，我们也就更加得心应手了。不限速的公路，是真正的高速，而且好像我们倒挺适应。妹妹说，牛说河水太浅，鸟说河水很深，小马是自己试了才知道了河水的深浅。
   早餐后，轮到我开车了，儿子一边看路，一边给我建议，''妈，要不你上右边的车道行驶吧，速度也就不需要保持这么快了。你也可以放松弛一些''我说，''不要，我才不要，我就想放开的驰骋一把。''这时心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首歌，“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在德国开车，真的意气风发呢。三小时之后，找路开车及所有，我就全交给儿子一人独当了，我们其他人，要么看电脑，要么睡大觉。儿子这下子过大瘾了，速度无人问津，快慢自己掌控，我自然已经把心放到肚子里，在我眼睛里，德国的公路，不仅路面好，路况也好，人们那么自觉地遵守着规矩法则，快道慢线，井井有条，至少我们开一整天快车，没有看到车霸路霸，插队抢道，也没有看到开快车带来的事故，我甚至一次也没有看到警察。我发现并不是开快车就会制造安全问题，不履行交通规则才是最大元凶，人们的素质最重要，放眼望去，全欧洲有哪些国家有这么自信，低头细数，世界上有那个国家有如此底蕴。似乎唯有德国，唯一的德国。如果美国高速公路不限速，会不会交通瘫痪。我觉得还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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